互联网+最大的一个作用就是通过解放医生,通过社会价值的一种认可,使医生能够流动起来。
在互联网时代,我们有很多观念需要转变,不是不能为,而是我们如何为?如今,我们国家在大力推进互联网+,习大大也把这个理念带到美国,寻求的既是如何发展国内互联网,也是如何使互联网走向国际。
而在医疗卫生领域,互联网+也将大有作为。早在2012年,我就提出网络全科医生的概念和一些可行的办法。网络全科医生,其实就是把我们现有的全科医生制度网络化。全科医生做什么?为什么本来很多可以在网上做的但不在网上执行呢?我们应该通过互联网还全科医生自由。
曾经有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政策研究者是这么说的:这是一座牢固垄断体制所筑成的高坝,水坝里盈聚着庞大的医疗资源,但无法释放到市场之中;水坝下面却旱得寸草不生,公众苦于看病的不便与昂贵。掌握医疗资源的人们,比如院长和名医,犹如蚂蚁搬家一样把资源搬运过坝,变现成为外快和人情。而水坝的设计者和管理者们,则忙着一件叫做“医改”的事情,希望能够打开那已经锈死的闸门,有序地释放坝内所聚集的巨大势能。
这种状况如何才能打破?我个人认为,互联网+最大的一个作用就是促使“水坝泄洪”,就是通过解放医生,通过社会价值的一种认可,使医生能够流动起来。
目前的新常态就是政府缺位、市场无力,也就是政府该做的没有认真做好,比如说基本医疗;市场方面尽管现在有所开放,但还没有使医生真正地自由流动。要破解这样的一种状态,我个人认为互联网+医生自由执业、互联网+支付制度的改革就是互联网医疗的一种突破。
网络医生完全可以成为一条可行之路,一点政策的障碍都没有,只是我们的观念没有转变过来,或者说只是某些人认为不行就止步不前。如果网络全科医生以一种执业状态出现,那么就是一种制度,通过认证制度来认定网络全科医生的资质,并由政府来监督,由支付制度来保障。也许有人会质疑如何监督这种网络上的行为,其实,网络全科医生的绩效和任务是可以考核的,而且这种考核比传统的考核办法实在得多和真实得多,可以成为非常有效的考核制度。比如我们制定KPI(关键绩效考核指标),然后通过后台大数据的处理,得出像客户满意度这样的客观结果,也就是签约居民根据自己的服务感受给予评分。这样,不管是医生还是患者,都会为各自的利益认真对待。
随着互联网的不断发展,Uber概念不断深入到医疗行业里面。有很多医生都在问我:“能不能做?”我说当然可以做,问题是你做什么。Uber打车遇到的挑战是政策的挑战,不是技术的挑战,重点在于是否可以颠覆传统的出租车业是由“人”说了算。Uber+120和Uber+全科医生的挑战或者说障碍在哪?其实就是政策的制定。美国有很多的Uber医生呼叫,包括护士呼叫等等都已经诞生了,有法律障碍吗?没有!都是观念在作祟。我们为什么不行?美国是法制非常严明的国家,为什么可以?不要认为医生是“财狼”,医生是最具专业精神的群体。美国Uber医生赚的钱也是不多,50刀,99刀,一个上门服务能有多少完全是随行就市,由市场决定。虽然我们现在有些医保可以支付医生护士在居家治疗、护理的费用,医生上门一次,医保支付15元,这样的支付标准,能有医生上门吗?因此,我们在改革的时候,一定要注意政府与市场的边界。只有边界十分清晰了,两者才可以各尽其责。
(本文作者系广东省卫计委巡视员 网名:医生哥波子)